到完结也不会出现店名的甜品店记事(一)

*霹雳群像。之后会不会混合金光看心情。

*主枫樱吧。之后可能随心所欲地写各种cp,会在文前示警。

本章:枫樱,罗黄


(一)



拂樱的私房点心店在开业一周后迅速沦为小区大叔大爷们开茶话会的常用场所。

而这一切都是枫岫的错。

拂樱木着脸去送三号桌点的纸杯小蛋糕,路过吧台顺便一脚踢在外聘员工腿上。正拿着金骏眉和正山小种思考泡哪一壶茶的枫岫茫然地看他一眼,完全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

这就更加气人。

 

“都是因为你的茶泡的太好了!”下班后的员工会议上拂樱拍着桌子痛斥,“将本店的消费人群完全固定在了中老年大叔群体,我想接待的顾客只有青春年华的可爱少女啊啊啊啊啊!”

“好友,冷静,不要冲动……”枫岫用扇子阻挡可能遭受的暴力行为,循循劝说,“你现在的发言很像变态了,虽然我知道你只是个正直的萝莉控……”

“喜欢萝莉有什么错!”拂樱拍案而起,义正辞严,“我只是希望制作出美味可口又玲珑可爱的点心,让同样像甜点一样可爱的少女品尝而已!不要用你污秽的思想玷污我纯洁的心愿!”

不,这种发言就已经可以报警了。远沧溟明智地没有参与争论,举起手插话:“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吗?我想回家了。”

“辛苦了,你可以下班了。”拂樱对店里的打工生态度还是不错的,“带些点心回去吧,今天的烤布蕾味道很好。”

等远沧溟走出店门,他还能听见背后传来老板对员工施暴的声音,偶尔间杂枫岫无力的反驳和低声痛呼。

唉,这些成年人。成熟的大二生沧溟同学沉痛地摇了摇头,踩上单车向家骑去。

 

甜品店里,随着天真可爱的年轻打工生的离去,两个成年人的争执很快向另一个方向变了味道。

枫岫制住拂樱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膝上坐好,低笑一声:“我倒是真有一些污秽的思想……”他仰起头,轻轻咬了咬友人薄樱色的下唇,“但都是关于你。”

拂樱直起身,傲慢地俯视他:“我可没有说想要了解。”

枫岫的轻笑像他那柄扇子的羽毛,若远若近地拂过心脏,仿佛洞彻了他的言不由衷。拂樱恼怒地哼了一声,低下头狠狠咬上他的唇。

 

第二天沧溟来打工时,就看见老板恹恹地坐在吧台后,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抚着腰。

打工生一边手脚轻快地收拾店面,一边发去关心的慰问:“老板你还好吗?昨晚没睡好?”

拂樱趴在柜台上,声音懒懒的:“没什么。”

虽然看起来有点虚弱,但他的声音中有一股莫名的飨足。

沧溟还在疑惑,枫岫端着一杯茶走过来,慢悠悠地解答:“他睡姿太差,半夜掉到床下去闪了腰。”

“闭嘴。“拂樱用柜台上的糖包丢他。

枫岫将茶水递给老板,又拿起他的扇子,在扇面后微笑。这一位倒是神采焕发,同样有一种满足感。

沧溟左右看了看,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机智的打工仔要学会保持沉默,嗯。

 

甜品店营业的第二个月,拂樱开始认命地学习制作淮扬糕点的技能。这一类点心多是酥软清淡,易于入口,很适合中年以上年纪的人群。

“他妥协了。“

仅有的两名员工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八卦老板。

沧溟表示同情:“老板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这就是人生,为了金钱总要学会适应生活。”枫岫高深莫测地发表鸡汤。

沧溟斜眼瞥他:“老板没法实现和小姑娘们一起喝茶的梦想,最满意的是你吧。”

“诶,这是何意,枫岫不解啊。”

装,继续装。

“要是我,肯定也不想整日服务老大爷啊……”

“等等你说谁是老大爷?”正好路过的神毓逍遥听到这一句,不满地拍桌子,“你逍遥哥看起来老吗?看看我的脸,有皱纹吗?毫无瑕疵青春年少!”

“这是一个误会……”沧溟有点慌张地站起身,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怎么不是老大爷。”拂樱神出鬼没一般从他身后冒出来,幽幽地说,抬手一指满头白发的神毓逍遥,“老大爷一号。”

天迹心口重创x1。
然后一指不远处坐在桌边喝茶的君奉天:“老大爷二号。”

法儒莫名躺枪x1。

然后再一指和前两人同桌的地冥:“老大爷三……呃。”

不,说不出口。

妆容完美精致,唇色走在时尚前沿,面前一碟色彩缤纷的马卡龙。地冥慢慢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新做的指甲点了点食碟边缘。

“嗯?”

“……没什么,打扰了。”

枫岫凑到拂樱耳边,示意他看远处窗边的那一桌:“老大爷三号在那边。”

罗喉坐在靠窗的小桌边,两手交叉在下巴底下,用一种研究沙盘演习军国大事的气势,凝视着面前的胡萝卜造型小蛋糕。这是那个红白头发、总是一脸不耐烦的年轻人把他送来时顺便点的。

望着他的侧影,顿时【孤寡老人】四个字化成实体砸在心头!

拂樱绝望地把脑袋藏在手臂底下。

“……饶了我吧……”

枫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罗喉的年纪,这一块的人们都不甚清楚。只知道他退休了有一段时间,并且在职时肯定身居高位。毕竟是一个走在路上就能让小混混们迫于气势自动退避的……老大爷。

黄泉与其说是这位传奇人物庇护下的年轻俊才,倒不如说是这位大爷的监护人。而他每天坚持把自家老大爷送来茶话会场所(“是给少女们爱与梦想的甜品店……”拂樱徒劳地反驳),也自有一番原因。

之前罗喉退休后每日都坐在书房里,黄泉白天要去上班,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有一日,晚饭时罗喉对他说。

“今天坐在窗前数了数,楼下那棵白玉兰掉了十六片叶子。“

黄泉的筷子啪嗒落在桌上。

面对一脸怡然、闲话家常般说出这句话,完全没察觉其中流露出多少寂寞的自家老年人,黄泉只觉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罗喉当然不承认自己端坐书房的退休生活有任何寂寞空虚的成分,倒不如说他还觉得挺好。但脑补着他独自站在窗前默数落叶场景(并为此心脏抽痛)的黄泉,还是在实地考察了周边的人群聚集地后,选择了这间茶店(还是甜品店来着?这不重要)作为退休老干部的固定活动场所。

每天下午黄泉下班后都会来接罗喉回去。一开始罗喉总是独自坐在一个靠窗的固定位置,默然观察来往路人和窗外风景。直到有一天黄泉按时来接人时,发现罗喉正坐在另外一个位置上,一脸凝重地看着桌面。在他对面,还有另一个同样一脸凝重的白发人。

桌面上是一个棋盘。桌边还围着两三个观棋人,气氛之沉凝和店内浮夸的装修风格完全不符。

黄泉不禁笑了起来。他没有去打扰自家沉迷下棋的老干部,去吧台边点了一杯饮料,坐在一旁悠然等待了起来。

 

棋盘是在店内熟客们三番五次建议,并遭到拂樱每一次严厉拒绝后,店主某一日偷偷买回来,故作无事地放在店内角落的。

今日的甜品店老板也板着脸做并非本专业的中式点心。

“我说过,好友其实是个心软的人。“

枫岫倚在门口,注视着那个身影轻声说。

沧溟看了看他藏在扇后弯起的眼角,实名拒绝吃这口狗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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